2010年9月25日星期六

自然之美,心更靠近天堂——新西兰短宣之四(16/08)





三整天紧锣密鼓的服侍行程与平均每天不到三小时的睡眠,各人精神都已有些恍惚,只是神喜悦的灵不断在我们身上,紧绷着一根弦超越体力的限制,每个人在疲惫中对着镜头,仍是一张像注入兴奋剂的笑脸。终于有一天的时间,可以看看这个来了几天还没看清楚周围的地方。

晓云阿姨今天带的灵修主题是关于祷告。其实我们这一行短宣成员,除了牧长,都只能算新信主而已,大家对祷告中的一些现象,诸如祷告形式是宣告还是默祷,是能讲出一串圣经的句子还是对神自然的对白,能够更属灵有一些讨论。我们发现,形式不必刻意追求,但要学会包容别人不同的表达方式;当我们常沉浸在真理的话语和研读圣经当中,嘴里所出的必然都是能精准的概述各种状况且大有能力的圣经句子;当我们对一件事的渴求急迫到一定程度时,自然充满了那大声得胜的宣告!

深冬的新西兰,深褐诗意的树干和枝条还未苏醒,却随处可见满目新绿的草地。在Otaki市区的荷兰广场,蔡牧师和师母留下一组重回初恋感觉的片子。小镇质朴宁谧,在这里每个人都呈现生命最简单的状态,连街边流动车里出售的山泉水都让我们感受到无比新西兰的清澈纯粹。

远远遥望那边山顶上矗立着一片风力发电转轮,掩印在半云半雾之中。当我们行至风车脚下,那是一个多么令人惊叹的庞然大物,大约十五层楼高,纯白的柱身上架着三片巨型锋利的叶片,以我的大脑实在想不出要用什么机器将它竖起来。因此我更加不会懂金字塔的建筑要怎样铺陈,人的智慧何其精妙!风极大,夹杂着升腾的水汽,湿冷。云很低,叶片旋转的时候,一半穿梭在云间,像被仙气幻化了,那飘然之美,令在刺寒的风中瑟抖的我,满是对那不可捉摸的神秘之感的敬崇。多年前齐豫一身红裙在满是风力发电转轮的山谷拍的唱片封面,人在自然当中的渺小和坚定的存在感震撼了当时的我,一句“Find the cost of freedom buried in the ground”在Borderline的民谣中,也泛起了渐行渐远的年华的追忆。若唐吉诃德看到这样的风车,他不会再选择自不量力;若我们常有幸在安全视界之外窥这世界奇山和异海的巍峨与壮阔,也不会生生在有限的年岁要对抗那无限精准的自然之律,无力的展示与幸福和归属无关的生命的脆弱。

经过一片片等待春回的枯藤般的葡萄园,我们要去往另一处陈牧师形容“山峦似波浪般起伏,绵延不绝”的山海。从Hasting的半山腰上往下望,那绿绒一样高低交错的草坪上,洁白的绵羊像甜丝丝的棉花糖从山顶铺满到山脚,它们整天吃草的专注,不得片刻休息,埋在草丛中的脸,令它们完全成了一团圆乎乎的雪球。车上的大家不约唱起一首歌:轻轻听,我要轻轻听,我的牧人认得我声音……这山中丰富有余的寂静,谁会担心有羊走失了?在那巨大而辽阔的安谧中有它们生命中所需的一切,倘使有不小心走出了这伊甸,还有牧人认得它的行踪和气息。有户人家外拴了一只看门的绵羊,我们被这家主人的可爱心思打动,那透过眼神从骨头里流露出来的温驯,无论如何都没有任何防卫之嫌,满是善意迎客的姿态。

越往上走,地上的雾气升起来,紧随我们身后,刚才所见的山谷明亮之景被完全淹没,我们只看到前方青灰的矿石露出暗黄草色的地表,高峻伟岸,有帕米尔高原之势。那一斜角的山脉断层,悬在一脉相承的山头,神圣之美只可远观。也难怪藏人对那高原上的山峰会生起天然的敬畏,描写美丽的传说,并一伏九叩的拜祀。在那里,他们比我们更能体会人和天的关系。

牧苇和Sherry两个小朋友在铁丝木栅栏圈开的山坡上奔跑,不知在忙碌的寻找什么,他们的眼神飞快掠过脚下开阔的谷中平原,马上又回复他们在追逐中的笑脸。啊,可爱美丽极了!此时的雾气更加汹涌上来,我们终是没有看到那梦幻般的山海。怕失了回去的路,也怕路滑的危险,大家起行去往下站,是远在三小时车程之外的Napier

Napier也是为了拜访在这天涯海角之地做社区事工的纪牧师。牧者们在一处原矿山遗留下来被因地制宜建成漂亮的人工花园的水池边热烈的攀谈,他们身后是完全可以乱真的人造瀑布。在这人烟稀少之处,上帝仍没有遗忘。不管有几人会来看到这么美而高水准的花园,仍有人精心的建造;不管有几只失落的羊在这里,上帝仍感动忠心为国度的仆人做工,十几年如一日的喜乐服侍,不让人错失了听福音的机会。这种爱,不亲见,我很难体会。

Napier是一个海边小镇,从高处往下望,这真是我见过最安静的海,如镜面一般不起波澜,海湾处的人工港上立满了集装箱。但我们将给这里带来生气,迎来一天中最动感的时间。高阔的天,淡渺的云,孤寂的松,我们一行人在这寂静之景中跳跃呼喊,牧长们也加入其中,大家都释放出真诚的快乐,没有年龄的差异和顾虑,大家都感受着这几天和谐的配搭,这是服侍的人才能体会到的又一个极美之处。

疲累都消失了,忽然间,只愿长留不愿回,就在这个时刻。

——Eva 在新西兰北岛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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